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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兔组习作]第一朵花的盛开

三碗小豆年糕汤:

是超短的处女作!一直非常非常想写国设历史向,但是没有写过同人,和 @咿  ec老师说了以后她给了我很多帮助,谢谢e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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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没有写过冰湖、墙的倒掉、普灭和苏解呢?——嗯,墙可以不写,墙的倒掉说到底只是我们杀死基尔,预示解体,和分开二人的一种方式而已,只是因为用的格外多,所以显得特别罢了。那么只要冰湖、普灭、和苏解就可以了……嗯,既然大家都是快死的人了,不妨去索契疗养一番,你觉得怎么样?             ——ECO




    


     "这大概是最后一期真理报了,基尔。"你推开门。把从邮筒里捎来的报纸搁在床头柜上,再折回到门口。房间里比外面还要暖和一些,于是你脱下薄外套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


     北极南下的冷空气无法跨越大高加索山,黑海则蕴蓄着大把来自阳光的热量,使这黑海畔的狭长城市四季如春,宜于度假,当然,还有疗养。何况时值八月,阳光普照,你只穿着衬衫,却围着常围着的厚重围巾,显得有些滑稽。你在床头坐下,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仍然睡着,素白的眼睑和睫毛盖住了那双红眼睛,使他看起来像是什么一蹭会掉灰的石膏雕像。


     “报社被关停了。”对方并没有醒来的意思,然而你依然兀自说着,“他还拘/留了了亚纳耶夫。”你像往常会做的那样站起来,把护工没来得及收走的早餐碟收拾好。今天端进病房的有德国人一向喜欢的卷果酱的薄饼,但是分毫未动。你细心地注意到本应加入红茶中的包装果酱也没有打开,只有一只看不出是盛着粥还是汤的碗空了一半。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尚能和你走到市中心广场去看看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塑像,你们怎么没想起来早点去黑海游一次泳呢?你苦笑了一下:“哦,对了,他们还解散了共产党呢。”接下来你拿着托盘走出去,虽然马上就会回来,仍锁上了门。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红眼睛看着你。玻璃一样的蓝天上缀着几丝云。他把眼睛睁开,于是整个人被点亮起来,曾在隔壁房间住过的蓝眼睛的小女孩送过他一只红金鱼,你帮他找了一只圆玻璃缸养着,金鱼没有养活。现在他的一双眼睛浮在白色的病房里,正像那金鱼浮在透明的水中。你想起刚把他安顿到这里时,尚可以透过不甚茂密的植物望见黑海。


    “伊利亚?”他和你打招呼。


    “嗯。”你轻轻回应他一句。今天他的声音听上去稍微精神一些。你有些想咳嗽,但在他面前还是忍住了。


    “春天要来了吧。”他问你。


    “是啊。今年的第一朵花要开了。”你回答他,索契亚热带季风气候,现在已经是盛夏,春花早就落尽了。你不确定他是否意有所指,去年那墙倒了,他就关在这白色房间里,怕是早就不知日月流逝,且将死之人,难免总是觉得冷。你有时也这样觉得:春天没来,可惜这套班子换下,你估计还得马不停蹄重新上岗,容不得你躺下坟墓里休息,且莫斯科长冬漫漫,指不定只是错觉。


     可是他没有机会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你问他,“回到家乡去,说不定会好一些。”你帮他把窗户打开,草木繁茂,尖子上可以望见一点海的影子,“路德维希问我是不是骗了他,他说你肯定是死了。”


    他嘴唇翕动一下,阖上眼睛笑了。病房里那么静,你才能听得见他是说了一句:“快了。”


     他神志还清楚。你这样想,春天又是什么意思?你想着。微微看着他。他又看你几眼。


     “伊利亚。”他轻轻说。


      “嗯?”你歪着头问他。他看着你,突然笑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你忙走过去帮他。他又叫你,这次笃定不少:


     “伊万。”你抱着他帮他坐起来,手上一颤,“你的眼睛,伊万,又是紫色了。”他微笑着,苍白的唇下露出一颗虎牙,“就像本大爷第一次见到你。”


     你把手从他背后抽出来,擦过他突出的第七节颈椎骨。阳光从你背后照过来,你感觉到冷,细碎的光在棉花般灰色的空气中跳着,从侧面看到他的眼睛无色透明,像是在冰水里泡到发白的死去的金鱼。你想起他第一次见到你——


    ——在细碎的,跳跃的光影中,在一切兵刃交接都被隔绝了的深水之中,在这淡漠的,深蓝色的世界里——寒冷的水变得黏稠,你曾经在那样的水里对着他伸出手过,分开湖水时感受到微微凝滞与透明的气泡,你的手曾经擦过他的头发,曾在幽暗中分开他在水中飘扬的衣袍,你先抓住的是他的衣领,幼小的手曾擦过他突出的第七节颈椎骨。


    于是在那一刻,在那一刻,第一朵花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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